【银魂/土银】青春の瞬き
*一年一次的老婆生日
*表面3Z其实是个和车有关的故事，标题来自椎名林檎的单曲。
越是在触手可及之处消失的东西，就越是想要得到。
“接下来就拜托你了，坂田君。”
被告知自己负责Z班的坂田银八拿着花名册，在教务主任的殷切注视下走出了办公室。他之所以会同意做Z班的班主任，完全是因为得知了工资比做普通科任老师高的事实。社会人都以生存为基准，这点重要且现实，还可以买更多的草莓牛奶。
“银八，你的领带歪了。”
从另一头走过来的桂用文件夹戳了戳银八的肩膀提醒道，银八低头看了一眼，今早急着出门，领带也就随便打了打，不知什么时候歪到了一边，怪不得教务主任一直盯着他看。
“啊。”
银八对着走廊的镜子把领带重新扭正。
“谢了啊，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
桂边喊边上楼，银八打着哈欠往另一头的教室走去。虽然早过了夏乏，但是每天还是睡不够。
走进教室，看着讲台下一个个不安分的新面孔，想着这帮兔崽子将要落在自己手里了，银八翻开花名册，拿起挂在册子上的水笔，懒懒地发话：
“点到名的喊‘到’就行了。”
一排名字点过去，得到了不同的回应，正常的奇怪的都有，终于打上了最后一个勾。在志村新八大喊自己的名字没被点到的声音中，银八的班主任生涯就这么开始了。
第三堂课是国文，正式的自我介绍就留到上课吧，银八一边在心里这么打算一边往办公室走。在这群青春期小鬼们认识彼此然后混熟接着产生摩擦生出事端前，必须抓紧享受所剩无几的悠闲时光。
不过在点名时，银八总感觉小鬼们中的某个方向传来了不同的气息，说不定也是他多想了。
这日子还很长。
银八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小看了班主任的工作。
之前做过班主任的高杉就提醒过银八，当班主任不轻松，可当时银八脑子里除了涨工资还是涨工资，现在算是有切身体会了。除去上课改作业弄教案，还得应付各种班级管理的琐事，暑假休息出的一身懒意现在都还没消退，还是得打起精神来。
不出银八所料，班里的小鬼们一个个并不安分，幸亏选出来的班长十分靠谱，在一定程度上为自己减轻了负担。
弄好了教案，来问问题的山崎也离开了办公室，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学生们已经结束了学习或社团活动，正往校门口走。看着夕阳，银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此刻他只想早点回家瘫在床上，喝着冰镇的草莓牛奶打开电视看天气预报。拿起了公文包，摸出了口袋里剩下的最后一块蓝莓泡泡糖扔进嘴里，就这样慢慢地下楼。把小绵羊开出了教师车棚，银八超过了走在前面的桂和辰马，呼啦一下就出了校门。
干了这么多年，都还没个老师的样子，桂叹了口气。
小绵羊才开出学校没多久，银八瞧见不远处有个推着车子的穿着本校校服的学生，很眼熟，当他开着小绵羊过去，清楚地看见了周身黄色还带着无数小蛋黄酱图案的自行车。
这不是他的小班长多串君嘛？
土方十四郎蹲下来查看，刚骑出校门的时候就觉着不太对劲，下车后看着瘪下去的后轮，原来是车胎爆了漏气了。察觉到有人停在自己身边，土方抬起头来，发现银八正盯着自己。
“银八老师。”
“车子怎么啦，多串？”
关于这个称呼，土方从开始的抗争到现在完全放弃抵抗，已经不在意了：
“后轮爆胎了。”
土方一边回答一边转着车轮，发现了一颗生锈的钉子完美的嵌在车胎上，他使了点劲，连抠带拽，总算把钉子弄了出来，然而气似乎漏的更快了。银八取了头盔下车，蹲在土方旁边，拿出口袋里还没丢的糖纸，把嘴里嚼着的泡泡糖吐在纸上。
“这里漏了是吧。”
说着银八就把糖往车胎漏气的地方一糊，土方一下没拦住，青光眼一下子瞪大了。
这可不是补胎啊！
“就当做应急嘛，到时候弄下来就好了，”银八站起来，“暂时不会漏气，我先带你去修车。”
土方也站了起来，叹着气点头。
“老师在帮你解决问题，叹什么气啊臭小鬼！”
说着银八就弹了一下土方的脑门。
就这样，土方一手推车一手捂着脑袋跟着在前面慢慢开着小绵羊的银八，两人沿着路边往前走，这里到修车的源外老爹那里还有点距离，银八转过头来问土方：
“要不要上车？”
“老师，那我的车怎么办……”
“你侧坐，两手扛着。”
“很危险吧？”
虽然硬要扛还是扛得起，但是对于老师的主意，土方心里十分没底。
“放心，上来吧，这条路人不多。”
土方迟疑再三，十分别扭地坐上了小绵羊。
“多串君你吃的也太多了吧！”
看着小绵羊突然下降的电量，银八惊呼。
“因为还有车……”
“抓紧了。”
哪里有的抓啊！在小绵羊发动的一瞬间，抓着车的同时土方紧紧靠着银八的后背，而且小绵羊居然在加速，所幸这条路确实没什么人，几分钟后两人有惊无险地到达了修车铺。下了小绵羊，先不说这一路冒了多少冷汗，土方感觉自己的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简直像大冒险一样。
虽然源外老爹抱怨了那块泡泡糖，不过车胎总算是补好了。天色渐暗，已经超过了预计回家的时间，银八急着回去看天气预报，赶紧骑上小绵羊，开走前不忘揉了揉土方的头。
“明天别迟到啊！”
就在土方因为被揉头而愣神的时候，小绵羊已经没影了。
路灯已经亮了起来，望着远处的街道，土方不知道自己推着车站了多久。
在信箱里发现第一封情书的银八抽了抽嘴角，好日子消失的真快。
情书只有一句话：“银八老师，我喜欢你。”
银八拉开了抽屉把情书放了进去，顺手拿了根棒棒糖，他的每个抽屉都有不同的糖，高杉对银八喜欢把文具用品和食物放在同一处的做法感到不满，然而这并没起到作用，银八还是我行我素。
在银八很早以前刚开始教书的时候，也是收到过来自学生的情书，还是当面递交，虽然是个摸鱼老师，但是和学生产生爱恋这种事还是从来没想过也不会去想的，而且在银八的思维里，这种师生恋的情节只存在文学作品里。
情书并没有署名，纸上的字歪歪扭扭简直像用脚写出来的。好歹教的是国文，银八早已记下了班里每个人的字迹，这个字体明显是为了不让被发现做出的伪装。比起告白，感觉还是恶作剧的成分比较多。一学期不到就有兔崽子对自己这样可爱的班主任出手，现在的小孩真是越来越不得了了。
反正收到情书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银八也就没放在心上。
有人敲办公室的门，银八叼着糖，含含糊糊喊了声“进”，土方拿着几本迟交的作业进来。
“这次又有总一郎啊……得找他好好聊聊了。”
银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几本作业重新放到那一大堆作业里去，土方站在旁边，想起新换了扫除安排表，便跟土方说要他提醒一下班里那几个容易放飞自我的家伙，交代完之后土方还是没走。
“怎么了？”
银八扭头看着土方，心想这孩子不会是傻了吧。
“老师，没什么。”
土方走出了办公室。
“我说土方啊，你这样偏科是不行的。”
银八放下成绩单，一反常态十分严肃地教育着站在眼前的学生。几次测验下来，这样的成绩让他无法坐视不管。
“国文的分数这么低你的老妈知道吗？”
作为国文老师，银八一脸的痛心疾首，其实Z班的国文平均分挺高的，但是对于土方这种理科高分国文极低的情况，银八痛感自己对学生在自己学科上的关心还是不太够。
“所以老师我需要补习吗？”
“当然，你逃不掉的。”
因此每个周末的两天下午，土方就会来银八的家里补习。其实银八知道这小子并不是没有学习国文的天赋，就是不用心，如果认真该做对的题完全能做对。作为老师必须好好教育他，为此银八果断地牺牲了自己的休息时间来给土方补习。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上心，作为一个合格的摸鱼教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直是他的作风，唯一让他怨念的是会错过甜品店周末的特色巧克力芭菲限定。
盯着土方写作业，还没到需要自己讲解的时候，偶尔银八会瞥一眼挂在墙上的芭菲海报，然后走到冰箱，拿出红豆口味的盒子冰淇淋坐在旁边吃，没有芭菲的日子，用这个替代也不错。见土方手里的笔停了下来，银八边吃边说：
“小多串不要偷懒哦！”
“老师，我已经十六岁了……”
那又怎样，反正是小鬼。
“好好写作业。”
银八的嘴角沾了一点冰淇淋，他若无其事地用食指顺着嘴唇的弧度擦掉，土方心头一动，却也没再说话，低下头去继续写作业。
有时候补习的时间晚了点，银八还会留人吃饭，当土方往他精心准备的红豆盖饭上挤自带的蛋黄酱时他不淡定了。青春期的小鬼居然吃狗食吗？怎么还有这种搭配？银八觉得这事比土方低的可怜的国文成绩还要恐怖。
这天土方是坐电车来的，因为自行车坏了，于是银八开着小绵羊送土方回家。自己的车速一向很快，所以让土方坐稳了，没想到这个小兔崽子贴着他的背抱住了他。
这么没有安全感的吗？
“老师，我担心被你从车上甩出去。”
那次去修车铺的危险经历土方还记在心里。
“所以这么不客气吗？多串你也考虑一下老师一把年纪的腰会不会勒断啊。”
发动小绵羊，这次银八没有开得多快，但是那双手抱的还是很紧。自己还在土方这个年纪的时候是暴走族，飙车的速度和小绵羊的车速肯定是不可一概而论的，对银八来说小绵羊的最高速度大概就像骑自行车一样。
小鬼就是小鬼啊。
小绵羊停在了土方的家门口，明明是周末，屋里却没亮灯。气氛有些微妙，银八看过每个学生的档案，早就清楚土方的家庭状况，母亲支撑家庭，从早到晚都在工作，而父亲很早就不在了，了解到情况的时候他并没想把人叫来谈心，虽然是小鬼，也是有自尊的，更何况他一直都在观察土方，他平时的表现和行动并无异样，没有必要画蛇添足。
“要好好复习啊小多串，这么晚了不要跑出去玩！”
“老师……”
“嗯？”
“我能抱你一下吗？”
银八愣了几秒，还是张开了手。
难以想象，平日里沉着的小鬼也会有这样的一面，肯定会有觉得难以支撑的时候，暂且就让他抱一下吧。
没想到情书的事情还没结束。
还是同一个笔迹，还是歪七扭八的字，不过句子也比第一次多，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久。感觉写信的人大概是真心实意，银八每一封都认真地读完，然后放在抽屉。不过他确定这是某一个学生写的，因为信中写的有许多上课和关于z班的细节，意外的这几封信，虽然字迹惨不忍睹，但是银八没发现什么高中生常见语法错误，如果当成散文看还是很不错的，这是他作为国文老师的下意识反应。
不过银八也不可能去回应的。
转眼之间第一学期结束，桂和辰马拉着他和高杉去喝酒，这四个人从小到大都在一起，过去一起打架现在一起教书，还是在同一个学校里，酒桌上的话题从今天要打谁变成了关于老师学生的种种。
“所以对方是认真的？”高杉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啤酒，把刚上的鸡肉串往辰马那边推了推。
“信写的不错，”银八点了支烟，这段时间他过的有点累，累得连烟都不记得抽，“没想到还是个有点才华的小鬼。”
“不要轻视学生，学生很可怕啊。”高杉用胳膊肘顶了一下盯着荞麦面发呆的桂，“假发，你说呢？”
“不是假发！”桂一下子回过神来，“不过高杉说的没错，你想想停职的近藤老师。”
银八和高杉同时沉默了，近藤老师追求一个二年级的女生，结果被对方打到骨折。
“对了，那个女生的弟弟好像是金八班上的？”辰马把鸡肉串的棍子放在盘子里。
“我班上？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志村新八。”
“完全没印象啊。”
“听说长得像菅田将晖？”
“……”
就这样对话又扯到其他地方，银八抽了一半的烟掐灭，追加了一杯苏打水。绕来绕去，最后还是绕到了关于Z班上。
“金八，当班主任的感觉怎么样？学生好管吗？”
“累，那群小鬼没个消停的时候，那个冲田上周把教务主任的假发挂到树上去了。”
但是班级管理这块银八还是很放心，毕竟他选出来的班长还是十分靠谱的。
“听说你班上的那个土方十四郎很不错。”
“小多串啊，他都能代替我做班主任了，”银八想了想，加了一句，“就是国文成绩太差了。”
“这样都能是年级前几，”桂说，“在女生中很有人气的样子，我听到我们班的那群女孩子讨论他。”
“好像还拿过剑道冠军？篮球也打得不错。”
“上次我们班有个孩子说要告白。”
桂和辰马讨论着，感觉对话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高杉难得吐了句槽：
“你们搞什么女子会啊。”
“啊哈哈你这样不行，作为老师应该果断掐断这个早恋萌芽啊。”
“金八，他们已经是高中生，这个时候不去喜欢别人，以后是不会懂爱的。”
“可是啊哈哈哈你也没早恋啊。”
说着话的功夫，杯子里的酒空了没多久就被再次蓄满。桂和辰马已经喝醉了，高杉喝酒一向少而慢，所以不太容易醉，银八换过苏打水后也没喝酒，悠哉地吃着金平糖，也就他们两个能好好说话了，像是想到什么，高杉对银八说：“银八，我想到一件事。”
“嗯？”
“我觉得土方，很眼熟。”
“什么鬼？”
“他让我想到很早以前你救下的那个青光眼小鬼。”
刚准备把金平糖扔进嘴里的手有些停滞，银八当然记得，他还是不良时的唯一一次救人。
那个被勒索的孩子虽然是一个人，但是打架很凶，只是对方人太多，他一个人也没法打过只能逃，就这样一不留神冲上了马路。二十出头的银八，刚买完烟从便利店出来就目睹了一切。他现在都没想过自己居然开着改装摩托就这么冲出去把那小鬼一把捞上车，而且那个时候大货车已经近在眼前。
没多久银八就把人放下了车，转头回来跟高杉他们把那几个不良痛揍了一顿。其实也说不上见义勇为，只是那群人自己也早就看不顺眼，正想着找机会收拾而已。
他其实不记得对方的脸，但是就记得那双青光眼，之后自己还当玩笑一样跟桂他们说世界上居然真的存在长青光眼的人。
“啊，我不记得了。”
银八闭上了眼睛。
都过去了。
新的学期，新的工作，然而还是Z班的一群小鬼。
情书没再出现，但是每天办公桌上多出了一大盒的草莓牛奶。这个真的很狡猾，草莓牛奶不是能久留的东西，如果扔掉又浪费，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银八决定喝了，反正没人敢下药。
这一天有点麻烦，冲田和神乐打架，虽然最后没人受伤，但是黑板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教育完了两个熊孩子，从校长室出来的银八整个人都快虚脱，走到车棚取小绵羊的时候，银八有种自己老了十岁的感觉。
正准备开车赶紧回去补充糖分，银八发现不远处的角落里，土方和一个女生站在那里，虽然自己也没打算听，但是看女生低着头不敢直视的样子，应该是告白没跑了。
心中莫名生出了烦躁的情绪，银八觉得自己有点失去理智了，他拿出钥匙准备插进孔里，结果一错手，钥匙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声音。
大家都能听到。
银八第一次产生了想要快点逃离的冲动。
第二天放学后，送走了来办公室的家长，银八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人。
“进来吧，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老师……”
“我大概知道你想说什么，”早就冷静下来的银八已经意识到自己昨天的失态，“多串君你要注意分寸哦。”
“我认真地拒绝她了。”
土方认真地看着银八，银八盯着那双焦虑的青光眼，仿佛在面对极力解释自己没出轨的恋人一样，下一秒他意识到这个想法太过可怕，赶紧咳嗽了两声。
“虽然我确实有喜欢的人，但是我没有早恋。”
也许是想到了辰马的话，银八觉得不该在这件事上对土方太过严厉。
“多串君啊，总有一天你会变成大人的，现在开始学着喜欢别人，也不见得是坏事。”像之前一样，银八揉了揉土方的脑袋。
“快点长大吧。”
走出了办公室，银八没有回头，突然而来的心虚，让他没有直视土方的勇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站在走廊窗口的银八叼着棒棒糖看着楼下摊位上来来往往的学生们。
文化祭就是给学生一个放飞自我的机会，而作为老师算是忙里偷闲。说实在的，如果没有土方这个班长，估计自己也没办法在平日里找到摸鱼的时刻。
“真是闲啊……”
“你原来在这里。”
高杉拿着两罐啤酒走过来，站在了银八旁边。
“哈？高杉你居然还在办公室里藏了酒，不怕被学生发现？”
“那有什么关系。”
银八拉着高杉往里面退了两步，让下面的人望不到他们，接过了啤酒。本想着他们几个逆鳞最早消失的人是高杉，没想到他还是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下周的联谊你来不来。”
“这么僵硬吗？”
虽然快逼近三十，但是银八觉得找对象这件事对他还是早了点，自己身边的混蛋们却一个个想着脱单。
“就说来不来。”
“不了吧。”
银八觉得自己还是习惯着一个人的步调，虽然教书累，但是他并没有感觉到寂寞。不过说来土方的国文成绩补了习还是那么低让人费解，银八都快用尽毕生绝学了，补习一直没有停止，因为土方经常来家里，自己也算不上一个人。
等会怎么会想到小鬼啊。
“所以银八，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对象？不会真的想要师生恋一回？”
“高杉你想多了，我对学生没兴趣，”银八喝了一口啤酒，嘴里辣辣的，“至少也要是和我一样的大人啊。”
银八和高杉都没有发现，这里其实不只有他们两个人。
那个被一直当成小鬼的学生，站在拐角听得一清二楚。
之后情书没有出现过，草莓牛奶也消失了，后者让银八难过了一阵。
一年Z班到三年Z班，自己带了三年的兔崽子们，终于要毕业了。
发毕业证书的那天，银八不知道自己被多少人拖去合照，甚至还有胆子大的女学生想要拥抱他，吓得银八赶紧溜回了办公室。
人群都散了，教室也空了。
这三年，说短也短，说长也长。这是自己第一次当班主任，银八难得有点感伤。
他不想骑车出校门，就推着小绵羊慢慢地走，再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影，土方拿着毕业证书站在大门口，像是在等人。
“多串君，怎么还不走啊？”
“老师，我今天没骑车来，您能不能送我回去？”
天哪居然用了敬语，小鬼真是长大了。
“上车吧。”
最后一次了，银八心想。
两人一路无言，小绵羊轻车熟路被开到了土方家门口。
“再见啦，银八老师。”
五年后看着开着豪车带着花来到学校放话说要追他的昔日小鬼，银八有种自己上当受骗的感觉。
想到最后一次他站在家门口跟自己告别的样子，这肯定是计划好了要再见吧？
这真的是我可爱的学生吗？
“老师，我已经是大人了。”
